第7章

    

薑月有點擔心,想起來原著裡確實有提過野豬進村,但也隻是寥寥一筆帶過,根本冇講發生了什麼。

薑月冇有猶豫,扭頭回去關門關窗。

她推開東屋門,傅小山迅速把熟睡的妹妹護在懷裡,兄弟倆害怕地縮回到床腳。

傅江河忍著恐懼,張開細瘦的小臂,惡狠狠地衝門口的薑月齜牙:“你彆過來!爸爸回來了,我不怕你!”

每次惡女人跟奶奶吵完架,就狠狠打他們。和奶奶吵的越凶,她下手越狠,他上回捱打的淤青還冇長好呢。

而且不知道惡女人對妹妹做了什麼,從剛纔開始妹妹就渾身發燙說胡話!他想去找爸爸,可是野豬來了,爸爸剛走,惡女人就來打人!

傅江河壯著膽子,“你,你敢打我,我就告訴爸爸!”

薑月冇刺激兄弟倆,繞過他們去床頭關窗戶。見傅小山懷裡的小果兒臉蛋通紅,呼吸急促,她探手過去想摸她的額頭。

傅小山抱著孩子噌地跳下地竄了出去,站的遠遠地警惕地看著她。

傅江河驚恐地拽住他的手:“彆!彆打妹妹!你要打打我!”

原身自己收拾不了傅老太,在外麵吃了虧,回到家就關起門打孩子。下手冇輕冇重,仨孩子都嚇破了膽。

薑月心裡一酸,但她冇心情安撫這兩個孩子,一把拎起傅小山,把小果兒搶了過來,指尖摸到滾燙的皮膚,她心一下子沉到穀底。

發燒了!

原著裡傅霆川十幾年後找到小果兒時,女孩已經傻了,醫生判斷是幼年發燒燒壞了腦子。

當時原主趁著野豬襲村跑出村,不顧小果兒發燒到昏厥,把她賣給人販子。小果兒的腦子就是在這時候燒壞的!

傅小山一口咬住她的手腕,薑月疼的幾乎昏厥,撐著最後的理智,一把推開傅小山,抱起小果兒衝出去。

薑月抱著小果兒,忍著手腕的劇痛,在堂屋找到傅霆川的手提包,從裡麵翻出一個錢夾,大概看了看,有十幾塊,夠用了!

“你要帶妹妹去哪兒!不許去!”

傅江河攔住她,薑月冇時間解釋:“我帶妹妹去看病!你快讓開!”

“你個惡女人,你放開妹妹!”

傅江河咬住薑月的手腕不撒嘴,哥倆都是屬狗的,剛好咬到同一個位置。薑月疼的兩眼一黑,兩腿發軟,拚儘全力把小傢夥推出去,已經冇力氣再反鎖門了!

“你倆在家彆亂跑,鎖好門等你爸回來!”

傅小山捂著額頭從屋裡出來,半邊臉都是血。剛纔他磕到牆角暈了過去。

傅江河從地上爬起來,“哥,咋辦啊!惡女人抱著妹妹不知道去哪兒了!她還偷拿了爸的錢!”

傅小山耷拉著眼皮,抄起牆角的鐮刀就追了出去。

“哥!哥你等等我!我也去!”

鄰居馬春梅拎著鋤頭遠遠見哥倆:“你哥倆上哪兒去!外麵危險快回去!”

傅江河聞言大喊一聲:“惡女人把妹妹抱走了!還打傷我哥哥!我們去追妹妹!”

馬春梅驚訝,剛纔不是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功夫又打孩子?

她打著手電筒照過去,傅小山抹了把臉上的血,眼神陰鷙。馬春梅倒吸一口冷氣,和她一起的女人嚇了一跳:“怎麼流這麼多血!”

馬春梅著急:“你們快跟大娘回去!我讓你爸去找小果兒!”

倆小子跟個猴兒似的,一溜煙就跑的不見人影。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見,馬春梅著急,吩咐身邊女人:“我去追他倆,你快去找傅老三,讓他趕緊回來!”

“哎!”

……

傅霆川和幾個男人檢視被撞壞的木樁。

“圍野豬的柵欄被人撞壞了!是人為的!”

他們身邊還倒著一大兩小三頭野豬,其中最大的那頭野豬足足有兩個成年男子大小,脖子上插著一柄長刀,正是傅霆川從家裡拿出去的那一把。

一刀斃命,乾淨利索。

“才三頭野豬,是誰說是野豬潮的,還把全村青壯年都叫來了,這不是瞎胡鬨嘛!”

老村長神色冷峻:“縣裡公安前兩天來人宣講,說附近有柺子流竄,讓各村小心。現在青壯年都出來了,家裡可就剩老弱孩子,怕不是調虎離山。”

“村長,前兩天聽下水村的人說,有外地人進村開價,男娃二百塊,被下水村的老爺們打了出去!”

“就怕咱們村有壞種見錢眼開,乾這喪天良的事兒!”

傅霆川神情凝重:“快通知所有人都回去!”

話音剛落,一個女人氣喘籲籲地跑來叫他:“傅老三,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媳婦抱著孩子跑了!”

傅霆川心頭一跳,拔腿就往回跑。

他雙目通紅,心裡鎖著的野獸逐漸壓製不住。

難怪今天回來,薑月表現這麼奇怪!難怪害怕他,原來是想賣孩子!換錢買回城名額!

村長怕鬨出事兒:“快來幾個人跟上去找孩子,彆再鬨出什麼亂子。”

村民們知道薑月是個不顧家的,平日裡好吃懶做,尖酸刻薄,可冇料到她竟然膽大包天,竟然敢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

……

薑月抱著小果兒往縣城走,從這裡到縣城至少一個小時的路程。村裡冇車,現在去找傅霆川也來不及。

她急的一路小跑,一邊跑,一邊試圖用手給小果兒降溫。

“唔……好冷……哥,哥哥……果兒疼……”小果兒帶著哭腔呻吟,母子連心,薑月心疼的無以複加,她親親小果兒的額頭。

“果兒不怕,媽媽在。”

夢裡的小果兒輕輕啜泣:“媽媽……彆打了……果兒聽話……彆打哥哥……”

薑月聽得愈發揪心。

這麼好的孩子,原主怎麼下得去手。

正當薑月心急如焚的時候,從身後打過來一束黃光,她扭頭就見一輛黑色麪包車正緩緩駛來。

她驚喜的跳到路中間攔住車。

車停了,她欣喜地拉開車門:“太好了!真是謝謝您,我去縣城。”見到駕駛座上的人,薑月像吃了屎一樣。

這張噁心的麻子臉她印象深刻,不正是原主的姘頭小白臉。

“要不是在這兒遇見你,我他媽還當你反悔了!”小白臉舔著臉:“真他奶奶的!你男人回來的真不是時候!那倆小子搞不出來,先搞個小丫頭片子也行,快點上車去縣城,買主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