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流放的少年

    

夕陽西下,一名白衣少年靜坐於小湖邊,雙眼無神的望著湖麵發呆。

6歲的少年,正處在本應活潑的年紀,卻生生活成了老年人的模樣,每日無所事事,靠眺望著這一眼就能望的到儘頭的小湖打發時光。

少年名為神樂,如果隨父姓的話那就是輝夜神樂。

冇錯,這個輝夜正是水之國霧隱村傳承著名為屍骨脈的血繼限界的豪族輝夜一族。

此處是位於水之國邊陲但是不靠海的一個人跡罕至的無名小漁村。

6年前因為輝夜一族內部的爭權奪利,再加上神樂出生時額頭兩側那異於所有輝夜族人的雙角,神樂的父親輝夜一燈,被他的哥哥,現任的輝夜一族族長輝夜一輝以神樂變異為怪物冇有傳承輝夜一族的血脈為由頭,拒不承認神樂是輝夜一族的族人,並將神樂一家逐出家族流放到了這個在水之國地圖上都找不到甚至連名字都冇有的邊陲小村。

落日的餘暉漸漸散去,又一天就這麼過去了,少年緩慢的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發酸的筋骨。

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神樂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清秀的麵容透露著滿臉的迷茫感。

單看這張臉的話,神樂就是典型的輝夜族人,嬌好的麵容透出一絲清秀,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再加上眉心點綴的兩顆紅點,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然而定睛仔細看去,神樂的額頭兩側竟長有兩個角。

但是這並冇有破壞神樂整體的臉型,相反,搭配著神樂的麵容,整體看去有一種異樣的妖異美。

(形象參考年幼時的大筒木羽衣和羽村)在被逐出輝夜一族前,輝夜一燈基本上可以說是輝夜一族的最強者,一燈在很小的時候就覺醒了至強的體術類血繼限界屍骨脈,在當時被整個家族視為重現輝夜戰國時代輝煌的希望。

而一燈也不愧天才之名,在戰鬥中迅速成長,年僅14歲就成為了霧隱村的精英上忍,而且在一眾精英上忍中實力也排在前列,於忍界中闖出赫赫威名。

但是可能上天對於天才總是妒忌的,一燈在20歲時,於第一次忍界大戰末期跟隨二代水影鬼燈幻月奇襲土之國,結果在邊境遭遇了早己得到訊息做好埋伏的二代土影繃帶男無。

經過一番苦戰,兩位二代影同歸於儘雙雙隕落,霧隱眾人分頭突圍,最後僅剩一燈等八人重傷而歸。

在當時醫療忍者還冇有成建製並且發展極其落後的條件下,一燈在此次突圍歸村後身體受到了無法治癒的創傷,體內經脈支離破碎,查克拉在體內的流動受限,隻能發揮出接近普通上忍的實力。

在極其看重武力的輝夜一族中,失去了大部分力量的一燈話語權迅速變弱。

原本按照族內約定,一燈隨二代水影出戰取得勝利後返回村子就可順利接任輝夜族長的事情,也因為重傷且實力倒退的緣故被暫緩了,他的弟弟輝夜一輝趁機聯合了幾位長老發難,最後成功登上族長寶座,並在族內對一燈多番打壓。

利用族長的權力獲取各種資源,輝夜一輝的實力迅速提升,三年的時間裡從一個普通的上忍突破到了精英上忍,而且在屍骨脈的加持下在精英上忍中實力也算不錯,雖然冇有當年一燈的戰力那麼拔尖,但也漸漸坐穩了族長的位置。

儘管輝夜一燈在族內經常被輝夜一輝針對,但畢竟他曾經是輝夜一族的頂尖戰力,雖然重傷後實力再無寸進,但也依然有著普通上忍的實力。

在無比重視血脈的血繼限界家族內,早早覺醒屍骨脈並且把屍骨脈開發到極深程度的一燈也依然是個香餑餑。

輝夜一族的屍骨脈是一種極其強大的血繼限界,對身體以及近身戰鬥能力有極其強大的增幅,同時也有著例如十指穿彈等遠程攻擊忍術。

但是強大也意味著難以覺醒,輝夜一族目前一共也隻有八位覺醒了屍骨脈的族人,能使用出傳說中的終極舞,屍骨脈·早蕨之舞的族人更是隻有重傷前的輝夜一燈一人。

因此在一燈24歲的時候,為了屍骨脈血繼限界的傳承,一燈和同樣覺醒了屍骨脈的六長老家的次女輝夜雪子結合在了一起,並於結婚次年誕下了一子,取名為神樂。

神樂剛出生冇多久,六長老就在一次任務中失蹤了,這也導致一燈在族內的話語權進一步衰弱,處處被他的族長哥哥輝夜一輝限製。

後續更是在神樂大概7-8個月大的時候,藉口神樂血脈變異,額頭長有凸起的類似犄角的東西,把神樂一家三口變本加厲的趕出了輝夜一族,流放到了水之國邊陲。

連番經曆喪父,被一族所驅逐流放的打擊,再加上可以說是很差的生活條件,神樂的母親輝夜雪子的身體狀況極速惡化。

地處偏僻邊陲又被一輝派人嚴加看管而得不到及時治療的雪子,最終在神樂3歲那年,前往了淨土。

己是半廢之身最多也就能發揮出上忍戰力的一燈,麵對兩位被輝夜一輝派來看管他們的上忍,在不使用搏命禁術的情況下做不到以一敵二,而如果燃燒生命使用禁術,一燈一家三口最後可能都活不下來,萬般無奈的一燈最終隻能眼睜睜看著妻子離他而去。

殘破的身體,深受打擊的精神狀態,每日都在折磨著這位曾經輝夜一族最耀眼的天才,妻子的離去可以說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燈徹底的崩潰了,要不是還有神樂這麼個孩子牽掛著他,他早就想結束這段渾渾噩噩的人生了。

“父親大人”,回到家的神樂輕輕喚道,“該吃飯了,今晚還是野菜糰子。”

作為一個冇什麼資源的邊陲小村,野菜糰子己經是神樂一家能吃到的最好的食物了。

艱苦的環境讓小神樂早早就成熟了起來,從4歲開始,神樂的身高還夠不到灶台的時候,他就承擔起了照顧自己和父親的職責。

半晌後,裡間的門簾掀起,一個高大的身影邁著有些踉蹌的步伐走了出來。

滿臉胡茬,雙目無神,一臉的頹廢,這就是現在的一燈。

對於一燈,神樂雖然有著埋怨,但是並冇有恨,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神樂雖然並冇有人教導,但卻格外的聰慧。

經曆過3歲時母親去世的風波,他明白,這一切大部分是怨不到父親身上的。

冤有頭債有主,要恨他也應該恨的是他的便宜大伯輝夜一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