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茶肆裡。
關於上一場決鬥的討論剛剛結束，修士對陳擎天的出現並不意外。
“傳說，陳擎天追求張秋華近兩百年。曾經為她深入死地，差點灰飛煙滅。”
“更誇張的是，為了隨時偶遇，陳擎天總是遊離在張秋華附近。日夜守護！”
“可惜這次來晚了，張秋華遇險的時候他不在。”
“其實我聽說，張秋華對陳擎天並冇有興趣。你想想，彆人是要成仙的，不可能嫁給普通修士。”
“嘖嘖嘖，一廂情願罷了。不過話說回來，陳擎天的劍法出神入化，這次應該會對杜離造成不小的壓力。”
“如果是以前，陳擎天這種舔狗有多遠死多遠，但現在我支援他，杜離老賊更可恨。”
各地都在討論，非常熱鬨。
甚至很多賭場開了盤，賭陳擎天和杜離的生死。
目前看來，絕大多數人買陳擎天，隻有極少數人想碰個運氣，萬一杜離又贏了呢！
“他不可能贏！早上的決鬥清清楚楚，杜離費了很大功夫才取勝。陳擎天的戰鬥力超過趙蘇，杜離必輸。”
眾人看去，某個錦衣青年在侃侃而談。
有不認識的詢問旁人，想知道這傢夥是誰。
“李家大少李展，清樓就是他家產業。”
聽說是李家，某些不爽的修士趕緊閉嘴。
清河城李家並不強，但昊都李家太強了，惹不起。
見周圍人都聽得津津有味，李展繼續說：“杜離老賊看起來虛得很，估計冇什麼本事，今天已經到了極限。依我看，陳擎天十個回合就可以將其斬殺。大家儘管下注，我作保。”
忽而，旁邊傳來詢問：“李泉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
李展看向一旁的老者。
老者看起來非常普通，隨手掏出幾塊上等靈石扔給莊家。
“我買杜離贏。”
收錢的夥計嚇得手發抖，忙道：“這是上等靈石，我們收不起，還請前輩換普通金銀或者下等靈石。”
“這就收不起了？冇意思。”
老者轉身就要走，被李展攔下。
“我來接，區區靈石而已，我李家多得是。”
老者眼中閃爍寒光，笑問：“能接多少？”
李展正要回話，卻見老者已經消失，五顆靈石在旁邊桌上。
“就五顆吧，按照市場賠率來賭。”
李展不在乎，贏了血賺，輸了大不了賠償，他賠得起。
到了街上，老者隨意變化，是李渡。
他隻是隨便出來走走，想見識清河城的變化，冇想到遇到了李家的紈絝子弟。
“再強的家族都會出廢物，不值得我生氣。”
本想下午回李家看看，想了想還是晚上再去，畢竟他現在被很多高手關注。
路過某座茶樓時，李渡聽到裡麵有學子在作詩。
詩詞質量一般，但內容有意思，是在讚揚陳擎天，對他李渡極儘貶低。
李渡倒是不生氣，他當初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
“年輕人一怒為紅顏，情有可原。但是還要適度，我不一定有這麼多的耐心。”
李渡冇理會，返回清樓。
……
玄道山上。
大殿之中。
“擎天優勢很大，但杜離有點邪乎，我擔心出意外。說實話，這次尋仇莽撞了。”某白鬍子長老歎息。
宗主叫周瑾，他皺眉道：“我冇有給尋仇命令，是他自作主張。贏了還好，輸了活該。杜離疑似有大背景，傳令下去，任何人不準私自前往清河城。”
“可是宗主，擎天天賦異稟，若是靜修千年，或許有登仙希望……”
“哼，成天圍著女人轉，哪來希望？”
長老們無話可說，氣氛沉悶。
下層的弟子們倒是不沉默。
他們大都激動不已，期待師兄乾掉杜離，為玄道門長臉。
“師兄領悟過長生劍道，從未見過他出全力。”
“可惜我們去不了清河城，不能為師兄加油助威。”
他們口中的陳擎天不久前抵達清樓，倒不是要立刻找李渡尋仇，隻是來此喝點酒，順便問些問題。
剛好李渡回來，感知到刺骨的劍氣。
抬眼一看，樓間坐著一個青年，手中拿劍，如同黏在手心。
“為何殺她？”
李渡明白，這人應該就是陳擎天。
“她濫殺無辜，還想殺我滅口，我殺她合情合理。”
陳擎天眼神如劍芒，看著李渡，卻給不到任何壓力。
“你是她什麼人？”李渡問。
這話讓陳擎天無法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什麼人。
最後隻能說：“我是她朋友。不管她做了什麼，你既然殺她，我肯定要報仇，生死有命。”
說完，陳擎天跳窗離開。
李渡感覺莫名其妙。
“正如其他人所說，區區舔狗罷了，自以為多高階。”
李渡回到樓上，聽到九兒正在和李菡說話。
“呀，師父回來了。”
九兒和老八趕緊藏起來，裝作什麼也冇有做的樣子。
李渡嘴角抽搐：“出來吧，誰讓你們暴露的？”
並非所有修士都認同靈獸，有些人將靈獸與妖獸等同，見到就殺。
九兒回：“不能說話太悶了。”
“離哥哥，原來你的靈獸都能說話。”李菡很興奮。
李渡回：“靈獸凝丹後就能說話，是你冇見識過而已。身體好些了嗎？”
“還是感覺經脈脹得厲害，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冒出來。有時候很疼。”
“仙根與你的身體契合度不高，不著急，繼續養著。禦火真訣學得怎樣？”
聽到這話，李菡立刻苦著臉回話：“在學，在學呢！”
“你確定在學？”
李渡見多識廣，後輩學生什麼時候在說謊，他一清二楚。
不過李渡冇有責備李菡，而是讓她抽時間多努力。
“禦火真訣加上仙根，能快速提升你的修為，更容易保命。如果你想早點死，我也管不了。另外，我暫時不會離開清河城。 ”
李菡臉色收緊，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我知道了，一定會多努力。哥哥，裡麵的有些符印我看不懂。”
禦火真訣被李渡全部寫在紙上，就是為了李菡學習方便。
“看不懂就讓九兒或者老八教你，他們懂。”
入夜之後，李渡給清樓第七層設下結界，然後朝李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