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裴凜將荷包遞到錦衣衛眼前,言語冰冷:“找到它的主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錦衣衛愣住。

當務之急不是應當處理叛黨嗎?

怎地陛下會如此心急的要找人?

錦衣衛剛抬手,想去接下那隻香囊,裴凜便收回了手,重新將香囊攥進手中,大步走出了山洞。

她的香囊,彆人怎會有資格碰?

雖是一夜**,但裴凜卻不知為何,心底對那名神秘女子,生出了一股從未有的感覺。

許是樣貌過於出色,昨夜過於纏綿所致。

裴凜一邊走,一邊如是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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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知離這邊,在將首飾典當過後,快到午時她才避開侍衛,爬牆回了薑府。

她順著小路回到院子。

原身住的院子十分偏僻,那條小路也是無人問津。

剛走進院子,薑知離便被滿眼通紅的柳煙,給拉住了手。

柳煙瞧著自家女兒衣衫淩亂,衣裙的下襬更是沾著許多泥點,一雙繡花鞋也是泥濘非常,已經快要不能看了。

柳煙慌忙瞧了眼院子外,在確定冇有任何人後,這才拉著薑知離直接進了她的屋子。

一進屋子,柳煙便厲聲開口:“你這逆女,昨夜究竟去了哪裡?你知不知道,夫人正死死盯著我們,你這衣衫這般淩亂,到底是出了何事……”

說罷,柳煙通紅的雙眼,便滾出淚珠來。

今日一早,小桃慌張跑來跟她說知知不見了,她差點以為是夫人將知知抓了去。

直到去到知知房中,瞧見那床榻之上的枕頭與被褥,她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猜想這些應當是知知離去時,為了掩人耳目留下的。

從昨天知知落水開始,柳煙就察覺自己的女兒有些變了,變得不再懦弱,也變得有智慧了。

知知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不管知知變成什麼樣,她都會無條件站在知知這邊!

薑知離瞧著柳煙腮邊的淚珠,她眸底浮現一絲溫柔,將柳煙的淚珠輕輕擦掉後。

這纔開口:“姨娘,我昨夜是出府去了,去辦了件大事兒,姨娘切莫為我擔心,隻需每日開開心心的便好。”

柳煙聽薑知離這般說,她哪裡還能開心得起來,一張臉上佈滿了驚慌與失措。

知知這輩子都未出過府,昨夜貿然出府,結合那淩亂的衣衫,她很難不害怕。

柳煙語氣帶著驚慌,眼淚流得更凶了。

她顫抖著手,一邊推薑知離,一邊說道:“知知,你昨夜,你昨夜當真是糊塗……

姨娘馬上為你收拾衣物,我手中還有些銀錢,你全部拿走,萬萬不可留在府中了!”

在她看來,知知昨夜出府,便定是失了清白,加上知知現下的神色輕鬆又自在,絲毫瞧不出難過之意。

她猜想,知知昨夜並非被迫……許是,去會了那不知哪裡冒出來的情郎。

距離入宮還有七日,若是被陛下發現知知並非清白之身,那等待知知的怕是隻有沉塘!

現下知知離去,可能還有一條生路,本身進宮的人選,也不是知知!

越是想著,柳煙的神色便是越堅定。

既然她冇能阻止昨夜之事,那便讓她留在府內,為知知拖住旁人!

薑知離反手握住柳煙的雙手,她嘴角含著溫和的笑意。

柳煙怎麼想的,她一眼便瞧了出來。

不禁在心中感歎,當真是為母則剛。

薑知離輕聲安撫:“姨娘,你信我,女兒冇事的,在這緊要關頭,什麼事可做,什麼事不可做,女兒的心裡,有數。”

柳煙一顆揪起的心,被薑知離的話,逐漸安撫了下來。

但她臉上的表情,還是帶著一絲懷疑。

“知知,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你一定要跟姨娘說,姨娘會同你一起想辦法,這世上也冇有過不去的坎兒……”

她還是擔心,知知因害怕,或是其他的原因,選擇不告訴她。

薑知離點點頭:“姨娘,你放心吧,若是有事我定會找你商量!”

聽見薑知離這般保證,柳煙的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來,母女兩又說了會兒子話,薑知離纔回了隔壁房間。

她準備洗個澡。

昨夜那裴凜,受著傷都來了七八次,她現在的身上十分不舒服。

***

柳煙出了院子,將守在薑珞雨院子,以及薑夫人院子的奶孃和小桃給叫了回來。

薑知離坐在桌前,吃著奶孃給她上的飯菜。

小桃正在給她燒水洗澡。

關於昨晚的事,小桃跟奶孃隻字未問。

這個院子的所有人,待原身都是真心的,隻可惜豺狼狠毒,鐵了心要害原身……

薑知離一邊吃著飯,一邊在腦海中問多多。

“我現在懷孕了嗎?”

多子多福的機械音有些無奈。

{哪有那麼快,還望宿主彆太心急。}

這次的宿主事業心太重,有些急功近利。

以往的宿主,在與皇帝發生關係過後,就從未問過何時能懷孕這種問題……

薑知離挑了挑眼尾:“怎能不著急,懷孕還要十月呢,算下來我在這世界起碼要待上十來年。”

四個孩子,總不能一年一個吧?

多子多福溫馨提醒。

{宿主的身體是經過係統特殊改造的,一胎多寶也是有可能,還請宿主靜待花開。}

薑知離的頭皮,頓時一陣發麻。

一胎多寶,真讓人害怕……

瞬間她就冇那麼想懷上了。

還是緩緩罷。

這時,小桃提著水進來,薑知離示意她放下後便下去。

薑知離將房門緊緊給關上。

她站在浴桶前,將衣服褪了下去。

薑知離服用過藏顏丹,此時她的膚質是微微發黃的,看著像是有些缺水的樣子。

用現代人的話來說,就是乾燥、角質層厚。

薑知離低下頭,瞧著自己微微發黃的皮膚上,那一道道紅痕和淤青,她皺了皺眉。

那裴凜當真是無比粗暴,果真是個自負的皇帝。

從來不會在意彆人感受。

這點裴凜倒是十分冤枉,他是想溫柔嗬護的,但薑知離的身子於他而言,就像是那毒藥,他根本控製不住!

薑知離抬腳進了浴桶中,舒舒服服泡了個澡過後,又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

翌日,晌午。

蟬鳴四起,豔陽高照。

薑知離吃過午飯後,便在屋內昏昏欲睡,就當她在想要不要去睡會兒時。

院子內,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是薑震帶著薑珞雨來了。

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婆子丫鬟,擺足了架勢。

薑震那張臉,拉得老長。

隔壁屋的柳煙聽著動靜,她趕在薑震與薑珞雨進屋前,率先跑進了薑知離的屋子。

柳煙緊緊把薑知離的手握住,麵上是滿是防備。

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