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知是不是腳踝處的肌膚太敏感,總覺得這隻大掌的溫度好像比昨天更高了。

年沅心尖一顫,羽扇般的眼睫抖動兩下。

兩人對視十幾秒後,男人從善如流地鬆開了自己的手,“可以,膽子挺大。”

年沅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連忙喝了口酒壓壓驚。

這男人太蠱了,她先撩的人,最後先敗下陣來的竟是自己。

“我想去上個衛生間。”年沅幽幽冒出這句話。

她得先遠離這個男人幾分鐘,調整一下心態,免得又很冇出息地被帶著走。

本來想洗把臉,但想到自己的妝,年沅還是悻悻地放下捧著水的手,轉而從包裡拿出化妝品補了個妝,最後整理了一下頭髮。

吧檯處,年沅清楚地看見盛愉北旁邊多了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不是,她才離開了一會會誒。

這個角度,盛愉北背對著她,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清楚地看見那個女人的表情。

矯揉造作!

她絕不允許自己看上的男人被彆人截胡!

在女人身上嗆鼻的香水味飄過來時,盛愉北狠狠皺住眉頭,麵色冰冷,剛想讓人滾時,一隻小手抓住了自己,熟悉的聲音響起,

“不好意思,他是我男朋友。”

年沅特意咬重“男朋友”三個字。

女人先是看了看兩人握在一起的手,又看了看年沅那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

油然而生的自卑感湧上心頭,麵色漲紅,“抱歉,打擾了。”

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跑掉了。

嗆鼻的香水味被好聞的果香味替代,盛愉北皺在一起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

陌生女人走後,年沅冇有鬆開盛愉北的手,就這麼牽著他重新坐回高腳凳上,語重心長地說:“男孩子在外麵要小心一點,壞女人很多的!”

“當然,除了我。”

“是嗎?”盛愉北好整以暇道。

年沅一頭問號,“我要是壞女人,你早就被我撲倒了,還能完好無損的坐在這裡?”

“小姐是承認饞我身子了?”

年沅:“……”

不是,怎麼一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現在撤回還來得及嗎?

顯然是來不及了,她理直氣壯:“我就是饞你身子怎麼樣,正所謂人不好色天誅地滅!”

盛愉北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他晃了晃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可以鬆開了嗎?”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小氣……”年沅小聲嘟囔著撒開手,抱著自己的酒杯。

冇一會,酒杯裡的液體就見了底,年沅又叫調酒師拿了幾瓶酒上來。

看她這打算不醉不歸的架勢,盛愉北還是抬手攔住了她。

年沅撩起眼皮,冷不丁冒出一句話:“我身材好嗎?”

她可還惦記著昨晚的事,加上剛剛那個女人身材實在太火辣,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盛愉北下意識瞥了一眼。

女人身穿黑色吊帶裙,完美地勾勒出窈窕的身段,傲人的曲線含羞般隱藏在布料之下。

目光驀然一沉,喉結上下滾動,“好。”

年沅原本不太美妙的心情一下子又變好了,她挺直背脊,撩了下頭髮,“那我漂不漂亮?”

“漂亮。”

“那……”年沅靠近他,泛著涼意的指尖從他手背往上摸,“你喜不喜歡我?”

盛愉北反手握住她的手,放在手裡揉捏,慢條斯理地撩睫,“哪種喜歡?”

“你說呢?”

她都這樣勾他了,還問是哪種喜歡!

這男人簡直不要太狗!

盛愉北唇邊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你猜猜。”

“我猜,你喜歡我。”

-

接近淩晨,年沅趴在吧檯上,白皙的臉頰染著淡淡的緋紅,這抹紅一直延伸到耳尖。

盛愉北按下她想要拿酒瓶的手,“好了,彆喝了。”

年沅雙目迷離地看向盛愉北,驀然嘴角上揚,眉眼彎彎,“好,聽你的~”

她抓著盛愉北的手,像在摸什麼珍寶一樣,“嘿嘿,你的手好好看哦。”

見某個女人捧著自己的手看個不停,摸個不停,盛愉北一陣頭疼,“你家在哪?”

“我家?”年沅眼裡滿是無辜懵懂。

盛愉北嗯了一聲,“你家。”

年沅擰緊眉頭,嘟著嘴唇,“我、我不知道。”

知道問她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了,盛愉北乾脆喚來調酒師,“知道她家在哪嗎?”

好巧不巧,調酒師剛好知道年沅家在哪,熱心地說完地址後,又曖昧地說:“祝二位有個愉快的夜晚。”

盛愉北懶得解釋那麼多,結完賬後直接抱起年沅往外邊走。

調酒師目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兩人那邊,唇角的弧度是怎麼也下不去。

男人身材高大,肩膀寬闊,年沅在他懷裡就是小小的一隻。

這種身形差她真的會愛好嗎!

安全感直接拉滿。

今晚做夢素材又有了。

黑色車子還在外邊候著,見自家老闆出來,助理連忙下車打開後座車門。

盛愉北輕手輕腳的把人放進去,自己跟著坐了進去。

車內的溫度太低,年沅抱著自己的胳膊,往盛愉北懷裡鑽,“冷~”

盛愉北順勢摟住她,撈過一旁的西裝外套蓋在她身上,對助理說:“空調打高點。”

助理:“好的。”

盛愉北:“月湖景。”

助理應了聲,發動車子。

年沅安安靜靜地靠在他懷裡,眸子直勾勾地盯著盛愉北的喉結。

好性感。

好想咬一口。

她也這麼問了:“可以咬一口嗎?”

有點禮貌但不多,還冇等男人回答,她就已經張嘴咬了上去。

意識模糊,力道掌握不好,盛愉北倒吸一口涼氣。

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的還有助理,他隻是看了後視鏡一眼,就不小心撞上了這幅香豔的畫麵。

他可從冇見過哪個女人敢這麼咬自己老闆,不對,壓根就冇有女的投進他老闆的懷裡過。

他默默升起擋板,以防自己再看見什麼。

懷裡的人咬完冇有鬆開,盛愉北剛想把她拎起來,脖子上又傳來一陣細微的疼痛。

她在給自己吸小草莓。

年沅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她在那個小草莓上點了點,“先蓋個章,免得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