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孫淼淼為什麼會這樣恨她?

這問題彆說是何英想不明白,薑雲意自己都想不明白。

薑雲意嗓音悅耳地開口:“也許是嫉妒我長得比她好看吧。”

何英顯然覺得這解釋站不住腳:“娛樂圈裡長得好看的多了去了,她真要嫉妒,哪嫉妒得過來?”

如果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至於這麼下死手地去整一個人。

薑雲意懶得去深究這種無聊的問題,就在這時她收到一條簡訊,高興得蹦了起來。

“容斯越要回國了。”

容斯越,童星出道,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雙料影帝,謙謙公子,溫文爾雅。

出道以來零緋聞,零負麵,為人處世有禮有節滴水不漏,不管是在業內,還是在粉絲群中都有極高的口碑。

而他也是薑雲意的發小。

何英有種不好的預感,拽住薑雲意:“等等,你想乾嘛去?”

薑雲意回房間翻找外出穿的衣服:“接機啊。”

何英跟了過來:“不是,這風口浪尖上,你去接機?”

薑雲意拿了一套粉色的運動裝:“什麼風口浪尖,李漾這件事不是過了麼?”

何英提醒她:“就那位啊,你家三爺,你和彆的男人親密,你不怕他吃醋啊?”

“就是接個機而已,怎麼就扯上親密兩個字了?你腦子裡的廢料倒一倒啊。”

薑雲意拿著衣服去浴室:“再說,我和秦宴舟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這小傻子還真是當局者迷,秦三爺是什麼心思外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何英看著旁邊的男士西裝外套:“隨便你吧,到時候出事,可彆怪我冇提醒你。”

當天晚上八點半,薑雲意在機場接到容斯越。

她和容斯越的死黨關係一直以來都是大大方方公開的。

所以,她來機場也冇避嫌,抱著一大束劍蘭,和容斯越的粉絲們站在一起。

將花遞給容斯越後,還和他的粉絲們一起合了個照。

這時,有名女粉絲問:“薑女神,我們能不能磕你和容影帝的cp啊?”

這話隻是試探,其實粉絲們更想知道的是,她和容斯越有冇有可能會發展成戀人。

剛好這兩天出了李漾這件事,所以很多人其實有在偷偷關注薑雲意的感情狀況。

她和容斯越顏值都很高,又是青梅竹馬,私下磕他們這對的也不少。

薑雲意趕緊表明立場:“邪cp嗑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容斯越也來解圍:“我和雲意是好朋友,你們不要亂說話哦,這樣對女孩子的聲譽不好。”

哥哥實在是太溫柔體貼了,粉絲們尖叫一聲:“好的,我們隻磕友情,不磕愛情。”

從機場出來,薑雲意帶著容斯越來到了四季火鍋,替他接風。

薑雲意提前訂好了房間。

容斯越坐在她對麵,聲音溫柔,臉上還有未剃乾淨的鬍渣,看起來多了幾分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

“暖暖,抱歉,這兩天在山裡取景冇信號,拍攝結束才知道發生了那樣的事。”

容斯越在私底下喜歡用小名稱呼她。

薑雲意邊看菜單邊回他:“道什麼歉啊,又不是你害的我。你喜歡吃什麼?不說話,我就隨便點了?”

容斯越看著她,笑了笑:“都可以,你知道的,我不挑食。”

薑雲意點完菜,說道:“從小到大,你就這樣,問什麼都是隨便。”

她有時會覺得,容斯越就像是個冇有人類喜怒哀樂的機器。

但一台機器,又怎麼可能把電影裡的各種角色演得入木三分?

不過彆人的私事,她也冇太大的興趣。

薑雲意刷著手機,直到容斯越的聲音傳來:“暖暖,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薑雲意抬頭:“為什麼這樣問?”

容斯越眯了眯眼:“總覺得你今天有些心緒不寧。”

還不是因為那個陳助理。

從秦宴舟落地魔都,就一直給她發資訊,彙報秦宴舟的行程狀況。

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吃了什麼,就連喝了多少水,上了幾次廁所這種事都要告訴她。

這不妥妥的神經病麼。

薑雲意果斷拉黑了陳助理,說道:“彆想多了,剛剛和何英在聊工作上的事。”

容斯越溫柔地勾了勾唇,冇再說什麼。

*

魔都,高聳入雲的帝豪酒店頂層。

此間總統套房的裝修隻有黑白兩色,冰冷,單調,就算是在暑氣燻蒸的盛夏,也生不出一絲暖意。

落地窗旁站著的男人,神色淡漠,讓人望而生寒。

陳助理小心翼翼地舉著平板電腦:“三爺,薑小姐說了她和容影帝隻是朋友。”

平板上的是今天薑雲意的接機視頻。

視頻裡的女孩紮著馬尾,一身粉色運動裝,青春靚麗,笑靨如花。

而那樣的笑容,秦宴舟已經很久冇看見過了。

視頻裡還有不少好事的彈幕:

【朋友?是那種可以在床上打架的朋友麼?】

【啊啊啊,我男神和女神真的配一臉,今天就算是地球爆炸,也阻止不了我磕這對邪CP。】

秦宴舟一直冇說話,室內安靜得掉針的聲音都能聽見,陳助理後背冷汗涔涔。

這薑小姐也太生猛了吧,前腳三爺剛離開,後腳就送了一頂綠帽子過來。

感覺到室內的氣壓越來越低,陳助理很識趣地閉上了嘴。

秦宴舟雖然表麵上冇說什麼,但接下來卻對他們這幫屬下展開了非人的折磨。

做事怎麼都不對,各種為難,各種挑刺。

終於,第二天陳助理受不了,給薑雲意打去了求助電話。

薑雲意接到陳助理電話的時候,剛在家做完了一段瑜伽。

“薑小姐,不好了,我家三爺工作太勞累暈倒了。”火急火燎的語氣。

薑雲意拿著帕子擦掉額頭上的汗珠:“陳助理,你應該給私人醫生打電話,我又不會看病啊。”

這女人的心不是石頭做的,是鋼鐵做的,太特麼硬了。

三爺真是被吃得死死的。

陳助理回道:“醫生找是找了,但是三爺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您的名字。”

不給薑雲意說話的機會,陳助理繼續著急地說道:“三爺這次是胃部大出血,醫生說他現在的狀況很危險,我真是怕他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也冇說謊,秦宴舟現在的狀況確實是很危險。

隻是這份危險的受害者是他們這些苦逼的打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