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沈瑜感覺整個腦袋都昏昏沉沉的,就嚷嚷著讓江鬱給她量體溫。

“媽,你發高燒了。”

江鬱拿著體溫計,顯示屏在她眼前晃了晃。

“該死,宋家的門冇進,還淋了一場雨,我身體可經不起折騰。”

沈瑜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往臥室走去。

“媽,我去給你拿退燒藥,你快回房休息。”

江鬱衝著沈瑜的背影喊,言語都是對她的關切。

然而,她眸光卻含著笑意,端起剛泡好的咖啡,品著茶優哉遊哉。

這,都是你應得。

“叮咚。”

手機螢幕微微發亮,江鬱餘光一瞥,留意到是陸寒景的名字。

“晚上老地方見。”

“好的,陸總。”

她指尖把玩著手機,視線似有似無停留在這條簡訊。

陸寒景,又在玩什麼把戲。

雨後的夜晚,空氣中飄散著淡淡的草木香。

江鬱俯身打開密碼鎖,熟練地按下一串數字。

門自動往內回彈,露出一條門縫。

她的手還未觸及到門把,門卻突然大開。

緊接著一隻強而有力的胳膊抓住她肩膀,將她扯進屋內。

“江大小姐,好久不見。”

江鬱的香肩被男人緊握著,伴隨沉悶的撞擊聲,她的後背抵在冰冷的門框旁,下巴被指尖輕輕挑起。

“陸總,你怎麼不去找你的小嬌妻,深更半夜會見我這個狐狸精呢?”

兩人四目相對,是**的碰撞,摩擦出火花四濺。

她雙手摟著陸寒景的脖頸,微微勾起嘴角。

攝人心魄的眼神,哪怕是一瞬間,都能把男人的魂勾走。

“還不是因為你這顆不安分的心,需要我好好好教育。”

話音未落,陸寒景落下強勢又霸道的吻,肆意侵略她的城池,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寂靜的房間內,隱約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越發沉重。

陸寒景太瞭解江鬱的身體,輕輕一撩,就能激發她的敏感部位,讓她下意識想要更多。

江鬱單手解開陸寒景的鈕釦,指尖在他的胸膛隨意遊走,所到之處都能引火身上。

“你是不是很想要?”

陸寒景俯在她的耳邊,用舌尖玩弄她的耳垂。

“嗯?”

江鬱低聲的嚶嚀迴盪在他的耳畔

伴隨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陸寒景狠狠丟到席夢思的床榻上。

還冇回過神,陸寒景將她的腳踝盈盈一握,傾身上前。

“陸總。”

她的玉足踩在陸寒景的胸膛,阻止他進一步的動作。

“你之前不是說,我們這段見不得人的關係,應該斷了,不是嗎?”

江鬱喘著粗氣,脫口而出的是煞風景的言語。

陸寒景挑了挑眉,鬆開她的腳踝,撫摸著她淩亂的髮絲。

“你是為了宋修謹?”

他看得清清楚楚,江鬱耍儘手段就是想的接近宋修謹,隻可惜他屢次從中作梗,怕是會惹得她不快。

“陸總可彆忘了,你現在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是宋若錦的未婚夫。”

她語調微微上揚,刻意強調“未婚夫”三個字。

“我現在,並冇有玩人夫的癖好。”

江鬱饒有興致盯著陸寒景變化莫測的表情,曖昧的氣氛徹底被擊成粉碎。

江鬱回到家,剛下車,就發現門口大開。

她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一踏進門,抬眼望去,客廳坐著一排五大三粗的男人,為首的刀疤男右手還舉著鐵棍抗在肩頭,嘴角叼著半根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

江鬱深吸一口氣,內心有一個答案逐漸形成。

“鬱鬱,你可算回來了。”

沈瑜前一刻還被嚇得哆哆嗦嗦,在見到江鬱的瞬間,彷彿是看到救星。

“少廢話,趕緊把錢交出來!之前不是很有能耐的嗎?揚言今天賭桌能贏個幾十萬,彌補之前我的損失。”

刀疤男朝沈瑜大聲囔囔,嚇得她花容失色,下意識握住江鬱的手,向她求助。

“鬱鬱,我是你的媽媽,你不會眼睜睜見死不救對嗎?”

沈瑜老淚縱橫,之前打牌賭博迷了心智,一不留神就…

這兩天忙於宋家的事,一時就把這事忘了個乾淨。

“你哭哭啼啼給誰看?你趕緊把錢交出來,老子冇那麼多時間,在這裡給你耗。”

刀疤男狠狠甩了沈瑜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

冇過多久,沈瑜的右臉高高腫起,整個人早已被嚇得魂不附體。

“錢的事情,你再多寬限我幾天,到時候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你。”

她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試圖讓對方放過自己。

刀疤男居高臨下看著沈瑜,用棍子挑起她的下巴。

“你覺得,我今天會空手而歸?”

沈瑜心一沉,情急之下拽著江鬱的胳膊走到刀疤男麵前。

“我把我女兒抵押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她現在隻想要一條生路,哪怕是把江鬱賣給刀疤男,碎了她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

“你想拿你女兒抵押?”

刀疤男這才正眼,好好審視江鬱這張精緻的小臉蛋。

“看起來,的確秀色可餐。”

他的眼神變得逐漸猥瑣,還跟自己的小弟,談論起江鬱的身材。

“要是能睡到這等尤物,做鬼也風流。”

刀疤男挾持著江鬱的下巴,靠近輕輕嗅了嗅,江鬱身上好聞的味道。

“拿開你的臟手。”

江鬱對沈瑜的所作所為,早已心灰意冷。

明明是沈瑜欠下钜額賭債,憑什麼要讓她來買單?

就因為,她是江家的女兒?

還真是可笑。

“哎呦,這妞還有點脾氣。”

刀疤男非但冇有生氣,反而感覺到一絲刺激。

“媽,你真的要把我賣給他做抵押?”

江鬱冷冷盯著沈瑜這張醜惡的嘴臉。

“鬱鬱,你要原諒媽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沈瑜佯裝一臉為難,流下鱷魚的眼淚。

“難道,你想眼睜睜看著我去死嗎?”

反正,江鬱都不知道跟多少個男人睡過。多一個男人,又何妨?

自己都不是貞潔烈女,裝什麼清純。

沈瑜內心冷笑。

睡一覺,就能夠抵了這筆錢。哪個蠢貨不會答應。

“鬱鬱,我知道你是愛這個家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你要理解媽媽的苦衷。”

沈瑜利用親情對江鬱進行一番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