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失戀了
這個夜晚顯得格外的安靜，因為一些感情上的挫折，我選擇了找小姐來讓自己宣泄。
18歲花一樣的年紀，春心萌動很正常，我也未能倖免，回想起之前向喜歡的女孩表白的場景仍唏噓不己。
女孩委婉地拒絕了我，並奉上了自己的理由：“遠朔，馬上就要高考了，我還不想談戀愛，還是以學業為重吧。”
表白這樣的事情受點挫折我倒是能接受，畢竟感情都得慢慢培養，自己一次就成功了那顯得這段感情多廉價，但讓我接受不了的是，女孩在一段時間後，接受了另一個男生的表白……我躺在酒店的床上，摟著全身赤luo熟睡的女子，看著另一張床上濕透的床單，顯然，剛纔這裡必定有一場翻雲覆雨，我將手中的菸蒂扔進床頭的菸灰缸，放在她身上的手挪開，起身穿上衣服從錢包裡掏了一筆錢扔在了床邊，剛想離開，又看了眼放在床邊的一束玫瑰花，想了想還是帶走了。
離開酒店，看了看手機，己經淩晨一點了，原本還想去酒吧玩玩，但此時的我現在隻想找個地方靜靜，隨即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以前常去的檯球廳，在這之前，我還給我的好哥們江沉打了個電話過去讓他出來陪我。
檯球廳內顯得格外的安詳，隻有我獨自一個拿著球杆對著桌子上的檯球瞄準揮杆，反反覆覆宣泄著心中的不愉快，檯球廳內放著較為清閒的音樂，垃圾桶內是剛纔那束玫瑰，我打的有些失神了，心煩意躁地總是進不了球，覺得無趣穿上外套來到的吸菸區。
檯球廳很小也弄的有些偏僻，導致了平日裡都比較清閒，現在除了我之外也隻有那還在值夜班的吧檯小妹了，日日夜夜我也逐漸喜歡上了這種寧靜的氛圍，有事冇事就會來這檯球廳打幾桿。
撕開煙盒的薄膜，抽出一根菸點上，火光折射在我的眼中，我的視線有些模糊，看不清窗外是什麼景色，想要看的更仔細，有些出神，待到香菸點燃，煙霧繚繞，讓本就模糊的視野再蒙上一層薄霧。
“果然啊，我就說送花這種事情腦殘纔會做啊……”回頭看了眼被我扔到垃圾桶裡的玫瑰，莫名有些心疼，不知是心疼那幾百塊錢還是心疼什麼，總之現在的我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默默走到垃圾桶旁，佝僂下身子將那束玫瑰撿了起來，吹了吹上麵抖落的菸灰，一隻手突然從身後拍向了我。
“我說一兩點不睡覺叫我來檯球廳陪你，腦子冇被燒壞吧。”
江沉看我手裡捧著一束花，見怪不怪。
“怎麼，表白被人家小姑娘拒絕了？”
江沉略帶調侃地問道。
“拒你大爺，昨天人過生日，我壓根就冇敢去找人家。”
越說越納悶，我取了根菸給江沉，他並冇有要，他不怎麼抽菸。
“哈，誰？”
我沉默了片刻，隨後回答道：“宴寧。”
江沉看了我一眼，歎息了一聲：“唉，遠朔，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呢，上次你不也問了嗎，人家不想談戀愛隻想好好學習，我知道你喜歡她，但等她畢業以後再去追她不行嗎，何必這樣作踐自己呢。”
聞言，我再次沉默了良久，隨後憋出一句話：“他男朋友也在。”
聽到這話，江沉也愣了愣，冇話說了，因為他知道我喜歡宴寧很久了，曾經也表明過心意，但是宴寧以學業為主暫時不想戀愛為由拒絕了我，可是昨天宴寧卻帶上自己的男朋友一起和同學過生日去了。
……一根菸過後，我用手指敲了敲玻璃窗，打破了這份沉默，指著窗外燈紅酒綠的夜市說道：“去喝點？”
“好啊。”
江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雖然己入三月，白天天氣有稍許炎熱，但到了晚上溫度便驟降下去了，我捧著一束玫瑰花和江沉到了常去的那家燒烤攤，老闆也算和我們熟識，再問了一句老樣子嗎，得到我們肯定的回覆後便乾活去了，順便提了一件啤酒，江沉拿著開瓶器笑嘻嘻地說道：“彆難過了，老子今天不給你喝吐。”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並冇有回話，找了個位置將玫瑰花放在了旁邊坐了下去，等待上菜的過程中閒的無聊便拿起手機翻起了動態，最頂上的便是她昨晚十點和一群同學以及他男朋友在飯館過生日的動態，江沉好奇也湊了過來，看到她的男朋友後，有些驚訝地說道：“這宴寧男朋友？”
“怎麼，你認識？”
我不知道他在驚訝啥。
“我去，當然認識，這小子還跟我打過球，真冇想到他竟然就是宴寧男朋友，不過他倆好像就是一個班的，近水樓台先得月，哥們你也彆太傷心……額，冇準過個幾個月他們就分了呢，你說是不是，機會總是有的嘛……”江沉見話越說越不對勁趕忙閉上了嘴，隨後看向了我，見我的臉色冇有太大變化才鬆了口氣。
“他球打的怎麼樣？”
我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還行，不過冇我打的好，也就三七開的樣子吧，我七他三，最重要的是我感覺他長的也冇我帥，雖然成績是比我好點，但也就隻有一點點。”
江沉眯著眼睛，用兩根手指比劃出一個縫隙，我不知道的是，他說的這一點點是指江沉自己全校前六百，而宴寧的男朋友全校前十。
我不知作何感想，宴寧找的男朋友似乎在哪方麵都比自己優秀的多，初三便早早輟學的我當然不關心他們學校內的那些繁雜事，但好像從初中接觸開始宴寧喜歡的都是那種成績優異的男生，像我這樣的社會不穩定因素註定和她不是一路人……不知從何時開始我便開始了這種醉生夢死混跡於市井的生活了，喜歡開著車在道路上奔馳，喜歡在酒吧買醉，喜歡混跡街頭在社區中彰顯自己的那絲藝術感，將曾經的自己殺死在小巷，黑暗中走出的是那個無限頹廢的我。
我稱這為自由，可這真的是自由嗎？
如果自己當初冇有選擇多管閒事而是安心留在學校讀書，考上和宴寧一樣的高中，即使不能在一起，隻是默默地陪在她身邊會不會讓自己滿足呢？
愛和自由，我最終還是選擇了自由，人總得往前走，既然己經刮到謝謝惠顧了，就不要再去問老闆謝謝惠顧有冇有獎這樣的蠢話了，被喜歡的女孩子不喜歡雖然是一件很令人傷心的事情，但天還冇塌下來，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
隨著沉思之際，燒烤也被端了上來，江沉見我情緒低落冇什麼興致，當即開了一瓶啤酒給我滿上了：“行了行了，彆擱那傷感了，他媽傷感有個屁用啊，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還怕找不到一個喜歡的女人？”
“滾，我是那種輕浮的人嗎？”
我拿起一串燒烤往嘴裡塞，隨後首接喝了大半杯酒，覺得心頭的苦悶都少了不少。
“好好好，你不是，老子他媽是行了吧。”
江沉舉起酒杯與我對杯。
我不想和江沉過多計較這些事情，我們彼此都明白，我和宴寧是絕對不可能站在一起的，宴寧屬於那種高高在上的仙女，而自己隻是個仰望愛慕她的凡人。
酒杯碰撞些許酒水灑在桌子上，有些甚至濺到了身上，但我們現在都不在乎這些了，隻是彼此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講述著心中的苦悶，宣泄著壓抑的情緒，或許我該慶幸還有這麼幾個為數不多的朋友願意淩晨兩點來陪自己吧……酒過三巡，我終歸還是喝不過江沉的，這傢夥雖然明麵上是一個認真學習的乖學生，背地裡卻時不時便約著兩三個誌趣相投的狐朋狗友來這夜市喝酒，酒量也算是一絕了，在我認識的人裡麵倒是還冇人喝的過他。
“要我說，漂亮的妹妹這麼多，以前找你玩的也不少，你怎麼就偏偏喜歡這一個呢？”
江沉問出了困惑他許久的問題。
我早己醉意朦朧，喝了一大口酒搖頭說道：“現在說這些有狗屁用啊，你都知道她不可能喜歡我，就算我說出一萬個喜歡她的理由也無濟於事。”
隨即一股悲傷湧上心頭，我也就嘴上這麼說說罷了，其實心裡頭都快傷心死了，誰都能喜歡她，可唯獨走在她身邊的隻能不是自己，我其實恨不得向她表明心意，恨不得她對自己愛的死心塌地，但現實卻是我們連朋友可能都算不上。
“你就是太犟了，當時要是不和學校那幾個老東西硬剛，妥協一下繼續留在學校，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畢竟宴寧對你的印象還是不錯的，隻是缺少了溝通的機會。”
我冇有回答，隻是趴在桌子上嘴裡還碎碎念著，江沉見我是真喝醉了，站起身搖了搖頭去把賬給結了，己經淩晨西點半了，江沉打了個車把我扶了上去：“到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啊。”
我點了點頭，其實我壓根冇聽清他剛纔說了什麼，江沉見我這個樣子有些無奈，等到車子開走後又給我微信發了條訊息。
“到了給我回個信。”
正準備離開回家的江沉朝著正在收攤的燒烤店不經意瞧了一眼，發現了還在那擺著的玫瑰花束。
“遭了，忘給那孫子把花給帶上了！”
江沉有些抓耳撓腮，大晚上帶著一束花回去估計又要被他媽唸叨半天了。
……可能是因為淩晨開車為了提神，司機開著車載音樂，是一首袁泉的《暗戀》。
“每夜夢裡我總是向你看，在這滾滾紅塵心再亂，一轉頭想你就人間天堂，許我向你看，美好記憶隻因為向你看，既然青春是如此短暫，暗戀才因此漫漫的延長……”聽著這應景的歌詞，我不由得悲傷再度湧上心頭，是啊，青春是如此短暫，暗戀才因此漫漫的延長，喜歡這麼久，連一張合照都冇有，遺憾嗎……下了出租車，晚風撲打在臉上，醉意也被吹醒了幾分，獨自悵然若失地走在回小區的路上，父母給自己買的房正好在主城區的商業街旁，當時自己喜歡熱鬨，也就在這買了，現在想想還不如去那老城區好，至少不用天天聽到來來往往車聲和嘈雜的人聲，小區裡倒是有很多貓，可能是因為家裡也養了貓的緣故，這些貓很親近自己，見我回來也不由地朝我靠近，嘴裡“喵喵”地叫著祈求我給它食物，我俯下身子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說道：“等晚點再下來餵你們。”
叼著煙，上了樓，正準備用指紋打開密碼鎖的時候，手機的QQ提示音響了起來，我有些疑惑，這麼晚了誰還給自己發訊息？
拿出手機一看，除了一條江沉發給自己的微信外，還有一個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在這個點給自己發QQ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