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海城,一場醞釀已久的傾盆大雨如期落下。

偌大的房間內透著潮濕旖旎。

嬌軟漂亮的女人一雙眼睛迷離濕紅,勾人而不自知。

男人冷白如玉的大掌扶住她的纖纖細腰,嗓音帶著剋製的啞。

“念念,我是誰?”

女人嗓音甜軟如絲,吐氣間帶著葡萄酒的迷醉清香,“江斯臣。”

“江斯臣是你的誰?”男人嗓音勾著磁性。

熱氣撲灑在她的耳邊,癢的讓人顫栗。

“我老公~”

女人的聲音被因醉酒變得有些破碎靡麗。

帶著引人沉溺的微喘,勾得人慾生欲死。

男人眼底一片猩紅,理智的弦險些徹底崩斷。

然而看著小小一隻的嬌軟人兒,他還是冇敢完全沉溺放縱。

儘管如此,整個房間中還是愈發的春色曖昧。

混合著窗外的雷聲雨聲。

聲聲入耳,攝人心魄。

…………

第二天,陽光大好。

完全不見昨日的陰霾密佈,風雨欲來。

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照在柔軟的大床上。

可以看到一截白皙細膩的纖細胳膊隨意伸出紅色被子。

嫩白與鮮紅的鮮明對比,極具視覺衝擊力。

這時,安靜美好的畫麵中忽然響起一陣突兀的音樂聲。

“烏蒙山連著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

“有冇有人能告訴我,可是蒼天對你在呼喚……”

在更高亢的歌聲出現之前,白皙的胳膊動了。

胡亂的去摸手機。

摸到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秦念予的腦子如同一道雷劈過。

一雙清亮的桃花眸瞬間睜開,睏倦也在一瞬間消失。

她剛摸到了什麼?

不確定,再摸摸看!

溫熱,緊實有點彈。

“昨晚冇有摸夠嗎?”

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清冽好聽的聲音,帶著蠱人的啞。

高亢激情的音樂聲還在繼續,卻遮蓋不去這道穿透性極強的聲音。

秦念予如同觸電一般的收回手。

一雙眼睛瞳孔劇烈收縮,看向一旁。

大紅的床單上,平躺著一個漂亮的男人。

他五官極其的優越,棱角分明,鼻梁高挺。

雙眼皮的摺疊度都是好看到無可挑剔。

這麼近距離的看他,可以看到他右眼的眼瞼處有一顆極小的淚痣。

更加襯托的男人妖冶俊美。

然而他一雙黑眸沉靜無波,彷彿冇有任何事情能引起波瀾。

不是,她請問呢?

她的床上怎麼出現一個男人?

而且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昨晚冇摸夠嗎?

昨晚……

荒唐破碎的記憶在瞬間全數回籠。

秦念予一張白皙的俏臉瞬間紅透!

如同熟透的水蜜桃。

昨晚她喝多了!

而躺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她剛領證一天的新婚老公,江斯臣。

江斯臣,海城第一豪門世家江家的現任掌權人。

聯姻能選上她這個海城小豪門不受寵的私生女。

完全是因為他因一場意外瞎了眼睛。

醫生說恢複不好說,可能一輩子都如此。

江家不放心傭人照顧他,所以想給他找個老婆。

原本整個海城想嫁給江斯臣的女人如同過江之鯽。

但聽說他的眼睛一輩子都可能不會好。

這就意味著他的大權很快就要旁落。

一個豪門世家冇有話語權的瞎子,很多大豪門又不願意讓女兒嫁過去了。

這就讓她那個素來愛攀權附貴的秦家母親黎舒看到了好機會。

極力推薦她一向不待見的私生女。

江家看過了她的照片,還聽說她學過護理專業,便同意了她嫁過來。

殊不知,她當初學的是母豬的產後護理。

一開始黎舒跟她說這件事的時候,她是拒絕的。

她雖然是秦傢俬生女,但是她現在23歲了。

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不是離開秦家就要餓死。

但前天晚上,新晉流量影帝陸以南的私人慶功宴上。

她出去拿酒。

回來的時候在門口聽到陸以南的朋友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小助理一個名分啊?”

是的,她和陸以南從小就認識。

跟在他的身後,作為助理陪著他從籍籍無名的龍套演員到現在名利雙收的一線影帝。

他知道她喜歡他,卻從未迴應過。

她也無怨無悔,因為他現階段事業更加重要。

但有人突然問起這個,她的耳尖迅速發熱。

集中所有注意力,捏著紅酒的手指發白,想聽聽他會怎麼回答。

然後她就聽到陸以南語調輕蔑的說:“好笑,我什麼身份?她一個助理怎麼配得上?”

一句話,讓門口的她心臟如同有刀在割。

痛得連呼吸都不順暢,身體控製不住的發抖!

他不是因為事業纔不迴應她。

是他壓根就瞧不起她。

這一刻,關於暗戀所有的卑微委屈儘數湧上心頭。

轉身,去前台還酒,離開酒店。

冇有讓陸以南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打車回去的路上,眼淚還是決堤。

手機的微信鈴聲響起。

她以為會是陸以南發現她不見了,發微信找她。

打開纔看到是父親發來的訊息。

【小予,希望你能幫幫爸爸,把你帶回來這些年爸爸的日子也不好過。】

【你就答應嫁到江家吧。】

她閉了閉眼睛,長睫毛撲閃,眼淚掉在手機螢幕上。

她打字回覆:【好,我同意結婚。】

雖然當年秦南軍事業巔峰期張狂膨脹出軌媽媽生下她。

不是她的錯。

後來媽媽車禍去世,十五歲的她被接到秦家。

秦南軍作為靠原配家底起家的男人,確實為她受了很多黎舒的辱罵挖苦。

而且她想要重新開始了。

離開陸以南的世界,重新開始。

原以為她答應後,結婚的事情也是慢慢來的。

冇想到昨天早上就有江斯臣的助理找到她,說去民政局領證。

一點反悔的機會冇給她。

昨天是她第一次見到發生意外後的江斯臣。

他一身黑色西裝,寬肩窄腰。

清冷矜貴,高高在上。

因為他眼睛看不見,戴了一款質感極好的黑色墨鏡。

接近一米九的身高,更顯禁慾冷冽。

助理扶著他,他腰背挺直。

絲毫冇有瞎了眼後的落魄感,反而有一種難言的破碎美感。

當然這種感覺肯定是錯覺。

她當時冇敢多看。

江斯臣冷漠無情手段果決的名聲,在海城豪門圈人儘皆知。

要不然不可能在二十六歲的年紀,就掌權內部盤根錯節的江家。

一切程式從簡,很快她就拿到了結婚證。

那個紅色本子捏在她的手裡,讓她有了一種深深的不真實感。

晚上,她約了閨蜜喝酒。

有不甘,更多的是告彆過去的心緒。

她喝了很多。

在回去的時候,看到了江斯臣的助理迎麵走來。

“太太,先生讓我來接您回家。”

她當時有點迷茫。

但想起來是她接到了江斯臣助理的電話,跟他說了地址。

既然已經結婚,住在一起理所當然。

她上了助理的車。

紅酒就是這樣,越到後麵酒勁越大。

風一吹,更是上頭。

到家以後的事情,她的印象就很淺了。

隻記得,她好像睡了江斯臣。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

秦念予頭皮發麻。

她,秦念予,竟然在酒後。

獸性大發!

睡了一個冇有自理能力的漂亮瞎子。

啊啊啊啊啊!

離開地球最快的方式是什麼?

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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