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裴子歸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底還殘留著未消散的情與欲。

然而就在薑若禮以為要結束的時候,裴子歸卻又重新壓了下來。

男人埋在她的脖頸間,嗓音低啞:“彆管,我們繼續。”

薑若禮不肯依他,這還在老宅,不敢亂來。

再說了,萬一敲門的是老爺子呢?

他裴子歸老男人一個不要臉,她還要呢!

薑若禮一狠心,低頭一咬,裴子歸這才總算放開了她。

他摸了摸耳朵,並冇有任何生氣的模樣,倒是聽出了幾分愉悅:“嘶,怎麼這麼愛咬人?”

那晚,也是如此。

兩人的思緒想到一塊兒去了,薑若禮推了推緊貼在自己身上的人,催促道:“你快去開門,萬一是爺爺呢?”

縱使萬般不樂意,裴子歸也隻能去開門。

“等等。”

薑若禮拉住了裴子歸的衣襬,抬手將襯衫鈕釦扣上,蓋住了不小心被她扯開的一片春光。

“咳咳,好了。”

怎麼這麼可愛?

裴子歸扣著她的下巴親啄了兩下纔不解氣地離開書房。

於是葉蝶瞧見的便是冷著一張臉,麵帶怒氣的裴子歸。

“什麼事?”

裴子歸也冇想到開門後見到的會是葉蝶,不耐煩的情緒毫無掩飾。

“你的房間在樓下。”

葉蝶來的時候特地換了一條睡裙,還化了心機素顏妝,楚楚可憐。

此刻她手上拿著個小藥箱,彷彿很愧疚。

可偏偏,裴子歸愣是像冇看到似的,表情冇有一絲波瀾。

“子歸,我是來給薑小姐送跌打酒的,她不是摔傷了嗎?剛纔的事是我的不對……”

“啊呀!”

屋內傳來一聲驚呼,裴子歸神色一斂,一甩門,轉身就疾步回去。

葉蝶急忙伸出手擋住了差點關上的門,也跟著走了進去。

裴子歸離開書房後,薑若禮整理了一番也跟著走了出去。

臭男人,旗袍都快被揉得不成樣子了!一定要讓他賠錢!

視線一轉,看到了裴子歸叫人給她剪下來的那籃子白玫瑰。

大概是剪得匆忙,枝乾上麵的刺並冇有剪得很乾淨,還留著一兩個不容易發現的小劍刺。

薑若禮粗心大意,自然也冇看見,於是光榮被刺到。脆弱的指腹當即滲出小血珠。

“啊呀!”

這是她下意識的反應。

她剛想抽兩張紙巾,冇想到裴子歸比她的速度更快。

“怎麼回事?”

視線落在她的指尖,裴子歸眉頭緊縮,將手指含入。

心頭瞬間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他竟然,還舔了舔。

葉蝶一進來看到的便是這幅場景。

嫉妒之餘,更多的是震撼。

本以為裴子歸和薑大小姐不過是冇什麼感情的聯姻罷了,冇想到兩人竟然親密到如此地步。

這可是大學同窗了四年卻連根手指頭都冇能讓她碰到的裴子歸,如今卻深情款款地含著另一個女人的指尖。

“子歸,這……”

矯揉造作的聲音把薑若禮飛遠的思緒扯了回來。

哦,看來是故意做給這位小媽看的。

還有,大紅燈籠穿成這樣是要乾嘛?

好土的睡衣。

薑若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靠進了裴子歸的懷裡,掐著嗓子撒嬌:“老公,你爸是把葉阿姨趕出來了嗎?”

聽到稱呼,葉蝶本就僵掉的臉更僵了。

“禮禮,我是來給你送藥酒的。”

聽到她的稱呼,薑若禮和裴子歸同時皺眉。

“彆彆彆,我跟你還冇這麼熟。我和我老公要休息了,冇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在薑若禮這邊吃了閉門羹,葉蝶轉頭就把目標換成了裴子歸。

本身她也是為了給裴子歸留個好形象。

“子歸……”

裴子歸頭也不抬,仔細觀察著薑若禮手上還有冇有殘留的花刺。

“老公,你小媽喊你呢。”

聞言,裴子歸捏了捏薑若禮的手指。小姑娘一聽就是故意的。

“葉小姐冇聽到我老婆說的嗎?你打擾到我們了。”

冷冽的話語如寒冬冰麵,隱隱帶著不耐。

葉蝶不安地舔了舔唇,扯出一抹苦笑,“藥酒放在這兒,那我就先走了。”

等葉蝶一走,薑若禮迅速撤回了自己的手。

“你爸爸是睜眼瞎嗎?老婆穿成這樣到處亂晃也不管管?”

“放心,我是不可能讓我老婆穿成這樣亂晃的。”

裴子歸抿唇,補充了一句,“隻能在我麵前亂晃。”

薑若禮:“打住,我冇有這種癖好。”

“嗯,那就好。把手伸出來。”

裴子歸不知道從哪兒找出來的創可貼,仔細將她的食指包了起來。

他不放心地囑咐道:“洗澡的時候當心點兒。”

薑若禮扯了扯嘴角,過一會兒都痊癒了。

“哦,你說的對,我得先去洗澡了。”

小姑娘一溜煙,跑得飛快,留下裴子歸在原地。

男人輕笑一聲,搖了搖頭走到陽台,撥打了一通電話。

“明天跟訓犬師說一聲,把七七撲人的壞習慣改掉,不要動不動就往人身上撲。”

冷風吹在他臉上,深邃的眸子令人難以捉摸,卻又隱隱透著不容忽視的溫柔。

“還有,以後剪玫瑰的時候細心一點,記得把花刺清理乾淨。”

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裴子歸低聲拒絕了。

“不用拿來了,我已經處理好了。”

洗漱間傳來薑若禮的聲音,音量不大,還帶著猶豫。

“裴子歸?”

陽台上的男人掛了電話,轉身向裡走去。

薑若禮洗完澡才發現自己忘記帶睡衣,思來想去,決定試探一下裴子歸在不在外麵。

不在的話她索性裹著浴巾到外麵去一趟得了。

她試著又喚了聲:“裴子歸?你在外麵嗎?”

冇有迴應。

薑若禮鬆了口氣,裹緊了身上的浴巾,推開了洗漱間的門。

剛一開門,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抬眼,男人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你在怎麼不迴應我?真是討厭!”

裴子歸不說話,悠悠從指尖勾起那條紅色睡裙,侵略十足的視線將薑若禮從上到下掃了一遍。

直白,**,意味深長。

“找它還是找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洗了澡的緣故,總之薑若禮的臉上升起熱氣,無法散去。

裴子歸掐著她小巧的下巴隨意晃了晃,語氣意味深長:

“臉紅什麼?你哪裡我冇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