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溫瑾回到臥室,剛趴到床上,臥室門被 人推開了。

溫沫站在門口,一臉無語望著她:“溫瑾,你是被沈尋舟吸乾了腦子嗎?”

“明知媽在氣頭上你還湊上去,服個軟,怎麼你了?”

“挨一巴掌就好過了?”

“滾出去!”溫瑾冷硬的腔調不帶絲毫情感。

溫沫哧了聲,將手中的藥膏丟到她的床上:“懶得管你。”

戀愛腦!

狗都不吃。

骨頭硬算什麼本事?

............

“起來,彆睡了。”

“去哪兒?”溫瑾一早來學校,拉著林曉出了校門。

“去搞錢。”

“去哪兒搞錢?”林曉一臉懵逼。

“聽說過山水工作室嗎?”

山水工作室?當然聽說過,他們工作室出來的畫,讓那些富豪們趨之若鶩。在拍賣場上極度火熱。

“你認識山水工作室的人?”

“不認識,但我有幅畫她們應該會喜歡。”

“你畫的?”林曉詫異。

“恩,”溫瑾點頭:“但是我不太方便出麵。”

“明白,我出麵,”林曉點了點頭。

溫瑾將畫拿給林曉,目送她上車離開。

車子一路往城郊去。

進了一處工業園。

園區內樓棟間距大,綠化高,正當她以為這隻是平平無奇的工業園而已,車子一拐彎,入眼的是一棟由工廠改造出來的藝術型建築,純白色的建築物,大麵積的落地窗,流暢性的線條,每一處看起來都是藝術家設計出來的。

顏值極高。

“你好,”林曉遠遠見人站在門口,走過去跟人打招呼。

“你好,我是趙帆。”

“你好,林曉。”

“先前給你們打過電話。”

趙帆點了點頭:“記得,老師在樓上等你。

趙帆帶著林曉進了二樓畫室:“老師在裡麵,你自己帶著畫進去就行了。”

“謝謝。”

林曉拿著畫,推開門進去,看見個白鬍子老頭兒站在書桌後提筆畫畫,猜到這人就是趙帆口中的老師了。

“趙帆說你有幅畫在給我看看。”

“是,”林曉拿著畫走過去將它鋪在桌麵上:“這幅畫是我朋友畫的,她知道你們工作室都很喜歡山水畫,特意讓我把畫帶過來給您看看,興許還能交個朋友。”

林曉一邊說著,畫卷一邊鋪展開。

老爺子的眼神隨著鋪展開的畫卷有了微妙的變化,眼神中的欣喜難以掩飾,

“你朋友多大?”

“二十。”

“難得!”老人家點了點頭。

“年紀不大,筆鋒與心智卻格外老成,家庭條件不好?”

林曉被問的一哽,這麼直白的嗎?

“家庭條件普普通通,但個人經曆不算很好。”

“怎麼隻有半幅?”老爺子帶著眼鏡,從畫卷的頂頭寸寸往旁邊看去,看到最後卻是一片空白。

“半幅殘卷,隻是敲門磚,我也不滿老先生了,我朋友這人極具才華,但骨子裡帶著文人墨客不願低頭的傲氣,若非這次突遭變故,這半幅殘卷我都拿不出來,老先生若是覺得不錯,我們就明碼開價。”

老爺子目光抬起,落在林曉身上,似乎想深究什麼。

直到在林曉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當事人的情緒,才點了點頭:“你開個價。”

“一百萬。”

“我山水工作室出去的畫,一百萬算是賤賣。”

林曉:..........

“你回去問你朋友願不願意合作,署名落她的,掛靠在我們工作室賣畫,我每副畫抽百分之二十的提成,如果她願意,三天之後你拿著這幅畫在來找我,我先付一百萬的定金解她燃眉之急,剩下的,拍出去多少我們在算。”

難得見到這種好苗子,山水畫講究的的意境,已經很少見到有如此造化的年輕人了。

僅僅是一幅畫的交易,冇什麼好乾的。

人才就該留在自己身邊。

“你朋友叫什麼?”老爺子問。

林曉:“長離。”

林曉前腳走,老爺子就將趙帆喊了上來:“去查查我們這行有冇有一個叫長離的人。”

“您看上了?”

“機具天賦,”老爺子點了點頭。

...............

回到宿舍,林曉將大師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溫瑾。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看上你的畫?”

怎麼知道?

拖沈尋舟的福,她上輩子得幸見過山水工作室大師的畫,也看到過他筆鋒的轉變,知道三年後大師喜歡哪種類型的畫。

所以今日,她順著三年後的筆跡畫了一副山水畫。

想必現在大師正在糾結,她的這幅畫,給他送上了創作瓶頸期的光明。

溫瑾拿著畫起身,丟下八個字:“姐的實力,不容小覷。”

離開宿舍,去了學校 畫室,找了個空地方補完了剩下的半卷畫。

出來時,已經是十一點的光景了。

想回宿舍,但想了想,宿舍十一點關門,她這會兒回去也來不及了,指不定還得跟宿管阿姨掰頭。

算了。

回溫家吧!

坐上出租車正準備讓人送她回家,電話響了。

林曉喝酒喝的暈乎乎的,靠在卡座的沙發上站都站不起來:“瑾瑾啊,我喝多了,快來接我。”

“你在哪兒?”

“河邊酒吧。”

溫瑾掛了電話讓師傅去河邊酒吧,司機看了她一眼:“姑娘,這兒打車過去有點貴呢!”

“多貴?”溫瑾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手機看來了眼微信餘額:“三百夠不夠?”

“差不多吧!”司機點了點頭。

不等溫瑾開口,一腳油門哧溜了出去。

到地方時,溫瑾看了眼計費器,正好三百。

一句牛逼不知該不該講,付完錢,她就是一個**裸的窮逼了,微信餘額還剩下六毛二。

“你乾嘛了?喝那麼多。”

“一群狗東西灌我酒,嚶嚶嚶,”林曉見溫瑾來,扒著她的脖子開始撒嬌。

溫瑾無奈,拿起她的包將人扶起來:“回去。”

“女士,麻煩買下單,”溫瑾剛準備扶著人走,服務生就拿著單子過來了。